圩有气无力的说。
“命他居家思过,不对,先去汉王府赔礼,而后……”
“你是不知道刚刚街上发生了什么?有人要杀贾川,都要杀他了,你让他去赔礼?”林圩气得一口气说了一堆后,赶紧倒气。
“那,那,他有何实证证明是汉王府所为?既然不能证明,刚刚的举动便是冒犯,自然要去赔罪。”
“他不是去了吗?他是去求汉王放过的?你能不能听到点什么后过过脑子再发言?他与汉王府已经撕破脸了,破了,裂了,不可能复原了!还去赔罪,亏你想得出来!”
“这可是犯上啊,林知州不管,来日皇上怪罪……”
“哼!实证都送去京城了,皇上到时怪谁可说不准。”
郝文忐忑的问:“他说送了便是送了?怕是唬人的吧?”
“这有何难,几日后看朝廷动静便是了……”
林圩话还没说完,下人来禀报汉王府长史钱巽来了。
……
钱巽来的匆匆,走的也匆匆,他是汉王府长史,职责便是协调王府与朝廷,地方官员之间的事务,但他走这一趟可不是来协商的,是来下命令的。
一是即刻命州衙判官贾川澄清中午沿街散播的谣言。
二是即刻查明贾川所谓的向京城传送了实证,都是哪些诬陷材料。
三是即刻命贾川前去王府回话。
听了钱巽这三点要求林圩差点气笑了,说是三条,实则就是一条,让贾川上门送死,可贾川又不傻,怎会自投罗网。
但郝文听到的重点可不是这个,他送走急匆匆的钱巽之后,返回林圩病榻旁,严肃的说:“当下最重要的是知道贾川送出城门的到底是什么?”
林圩摆手说:“我病体未愈,出不得门,你去问问吧,顺便看看能不能让他去王府回话。”
郝文即刻想到了陈默眉头上的刀疤,心里一阵打怵,可刚才钱巽临走前低声跟他说了势必要弄清楚出城门时带的是谁?
也就是说王府已经确认贾川的人确实出城了,且还带了一个人,这个人必定十分重要,不然钱巽不可能连训斥他都忘了,走的这般匆忙。
之前的几件事郝文知道自己未能提前通禀王府已是有错在先,这趟差事,他不想走也得走一趟。
于是,郝文坐着轿子去了那处偏僻的宅子。
可惜连院门都没让他进,但是他却得到了一张纸,上面一一列举了论证今日当街刺杀之人乃汉王府中人的证据,并写明这些证据都已送往京城。
郝文细细看了那张纸,越看越心惊,若真的如纸上所言,一应人证物证都已送往京城,汉王府怕是难逃皇帝斥责,一应官员怕是也难逃降职调任……
想到这里,郝文赶紧上轿,命轿夫直接去汉王府,哪里还有工夫计较让没让他进门。
……
朱恒在看过那张纸后,连说几次:“掉以轻心了。”
韦达接过那张纸认真看了看,面色逐渐苍白。
之前清点贾川送来的人时,韦达只关心有没有张兴,确认没有后,他还曾去问了几个伤重的死士,死士们都不是擅表达的,只说:“听到首领喊‘退’我们便退了。”
至于首领是死是活?去了哪里?没人吭声。
韦达想等等看,或许张兴机警一会儿便能回来,贾川从王府离开后,确实有几人逃走后回府了,可等到郝文送来这张纸,张兴也没回来。
原本张兴中午带着这些人是去布置的,等傍晚执行的时候,张兴不用亲自上,只需躲在一旁看着便可,谁能料到贾川早退……
其实这中间汉王府还有一个安排,只是钱巽忘了交代郝文,那就是将贾川拖住,拖得越晚越好,最起码也要等到夕阳西下,若是能拖到天黑则更佳,等贾川出衙门的时候,自会有等在门外的人去给张兴报信。
可惜,没人执行,或者说还没等到他们想要执行,贾川已经出了衙门。
如今这张纸上写的清楚:
之前去朱瞻圻家中敲诈勒索的五人,乃汉王府家奴,时常会出现在朱瞻圻家中,附近居民都已认得,这次五人内讧,一人将另外四人杀死,留下自带的兵刃棍棒,五人中只首领有资格带刀,这把刀与今日当街刺杀之人所用刀具,方方面面都是一致的,刀具已送去京城,自有能人确认此事。再有,之前五人因是王府下人穿着统一,与今日这些刺杀之人身上所穿劲装质地上是一致的,只是款式不同,可见在王府不属于同一部门,但上身衣领里面都秀有相同标记,可视为汉王府标记,其次便是里衣……
纸张上从外衣到里衣,再到靴子,乃至死在街上的那几名死士身上的烙印,都一一列明,而最让韦达惊恐的是纸上这句:汉王府侍卫张兴便是这次刺杀的带头之人,身上带伤,已被送往京城。
韦达也是一名武将,对于贾川前面啰嗦的那些根本不在意,他最在意的便是张兴被抓。
眼见韦达已有些失态,朱恒劝道:“你莫心急,他们可以
第90章 各怀心思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